“你既有师,又为何拜我,你是想欺师灭祖吗?”祝仙之大喝道。
“我我我……”司马承祯很想说,我愿意改换门庭,可这话卡在喉咙里始终说不出来。
他与潘老道相处多年,虽然觉得学不到什么本事,但这么多年的感情还在,断然做不出这欺师灭祖的事来。
“我且问你,为何学道?”祝仙之问道。
“我我我……”为何学道,这个问题司马承祯真的没有想过,他从小就被送到山上学道了,不是他自己愿意的。
这些年虽说是学道,可更多的还是学医。他家又不缺钱,不用给人看病挣钱,所以他不想在山上待着了。
“若想不清楚这个,那便莫入我道门。”祝仙之言语很是严厉。
你都不知道为什么学,你又学来做甚?又怎么能学得进去呢?
“……”
司马承祯沉默了,他在思考。
日头渐渐出来了,晒在了药材上,也晒在了司马承祯身上,刚开始还觉得挺暖和,不多久就觉得越来越热,越来越热,然后就是大汗淋漓。
祝仙之牵着白鹿到了阴凉处,司马承祯则还是跪在原地。
他在用苦肉计,他想让人师父心软,想让祝仙之心软。
“潘道长,借灶台一用。”祝仙之看出来司马承祯的打算,准备开始生火做饭。
“就在你左手边,多做些,我也要吃。”祝仙之不客气,潘老道也不客气。
“得嘞。”祝仙之也不拒绝,人家出家伙,自己出饭菜公平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