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被冯滔突如其来的严肃语气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冯滔，刚才还挂在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眉宇间染上了一层担忧。
“怎么了？冯滔，你……你没事吧？看你脸色这么难看，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李平的声音放轻了许多，玩笑的语气也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真切的关心。
冯滔深吸一口气，眼神扫过周围说说笑笑的同事们，他们正三三两两地往车间外走，享受着这意外得来的提前下班。
冯滔压低声音对李平说道，“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去那边。”
他指了指车间内相对僻静的角落。
李平虽然满腹疑问，但看冯滔神色凝重，也知道事情可能不简单。
他点点头，跟着冯滔走到角落里，好奇地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到底怎么了？看你神神秘秘的，难不成……真拉裤子里了？”
李平话虽如此，但语气却缓和了很多，眼神里充满了认真和关心。
他习惯用玩笑来掩饰自己的情绪，尤其是在面对兄弟的时候，更是如此。
冯滔没好气地瞪了李平一眼，知道这家伙嘴里就吐不出象牙，但在这种严肃的氛围下，李平这句玩笑话反倒让他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
他摇了摇头，也懒得跟他计较这些，毕竟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说。
冯滔小心翼翼地从旁边椅子的缝隙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纸团，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
李平疑惑地看着他的动作，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当冯滔缓缓展开纸团，露出里面的东西时，李平的眼睛瞬间瞪大了，原本还带着几分戏谑的表情也凝固在了脸上。
那是一张图纸，一张被揉搓得不成样子，边缘都有些磨损的图纸。
纸张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线条和符号，还有一些李平看不太懂的英文标注。
李平下意识地皱了皱眉，目光却死死地盯着图纸上的线条。
他越看越觉得眼熟，这些线条，这些布局，怎么看都像是……
“李平，你看这是什么？” 冯滔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打破了李平的思绪。
李平接过皱巴巴的图纸，图纸有一股淡淡的……骚味，李平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他强忍着不适，继续仔细地观察着图纸。
当他完全摊平图纸的时候，他赫然发现，图纸里面竟然还夹着好几根卷曲的毛发，那毛发颜色偏深，在图纸的白色底色上显得格外醒目。
李平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觉得自己仿佛打开了一个潘多拉的魔盒，里面充满了各种难以言说的怪异和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