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公储的话,伊乌看向自己的船长,后者也是愣神了一会儿才向黑大汉点了点头,示意他接受这从天而降的好意。
“我听到有人受伤了,”当卡尔和马克正合力把人高马大的标枪手拉上飞鱼号的时候,一个温柔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要不要紧啊?”
此时不管是上了帆船的伊乌还是海面上漂着的四艘小艇上的水手,都痴呆状的看着突然出现在大家面前的女孩,随即又有点自惭形秽的低下头。
“嗯,看伤口并不是很严重,”维克多边说边领着黑大汉向着船尾的舱门走去,脸上的严肃表情让伊丽莎白感到一丝惴惴不安。
她不解的看向自己的哥哥,发现他的表情也有点沮丧。“怎么了?”女孩靠近马克小声的问道。
“嗯,那个标枪手是被我们误伤的。”
“什么?是我们打伤的?”伊丽莎白吃惊的捂住自己的小嘴,接着又急切的问道:“要不要紧?”
“维克多说不是很严重,那么应该没有多大的关系吧。”马克的话语里也透着不确定。
……
船舱中罩着玻璃的蜡烛被点亮,简朴整洁的舱室里各种新鲜的玩意儿吸引着黑大汉好奇的目光。
维克多在吩咐卡尔去拿医药箱后,转头示意伊乌在餐桌边坐下。
“你的膀子能动吗?”大公储在他对面坐了下来,问道。
黑大汉轻轻的摆动了下胳膊,虽然肌肉拉扯得疼痛,但脸上也只是很难让人察觉的一丝抽动。
他拘谨的点了点头,低声的说道“能动。”
维克多心里暗暗的出了口气,看来没有伤到骨头。
当卡尔捧着医药箱走了过来时,马克则拎来了一瓶麦酒。
“差点忘了,”维克多拍了拍脑袋:“亏好你想了起来。”
说着接过麦酒,对伊乌说道:“我们先用酒清洗下你的伤口,可能有点痛。”
“没关系,老爷。您尽管弄,小的不怕痛的。”
“呵呵,”周围的人被他朴实又有点怪异口音的话语逗得笑了起来。
身为大山里的猎人,对于一些简单的外伤还是有着一定经验的,枪伤也在其中。
亏好这是散弹中的一小颗流弹,速度不快,也没有打中血管,只是正好镶在了大臂的肌肉上,在外面留下了一个小洞。
维克多先用麦酒清洗了伤口,接着从医药箱里拿出了一小包药粉,仔细的拉开系着的绳子,小心翼翼的洒在伤口上。
一阵麻麻的,热热的感觉从伤口传遍全身,接着伊乌便再也感不到任何疼痛了。
“天啦,这是什么药?”他情不自禁的喊出声响,突然想到自己所在的环境,立即用右手捂住了嘴,红着脸瞄了瞄四周。
“呵呵,”维克多一边在蜡烛上烧着小刀,一边笑着说道“这是用罂粟壳研磨而成的药粉,可以麻醉消炎止痛。”
“这就是罂粟啊?”黑大汉有些吃惊的盯着伤口上的褐色药粉喃喃自语道。他以前听说过这种神奇的圣药,但是这种价格昂贵的药材一直控制在教会和大贵族的手中,今天才得以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