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宋义祥就盯着季眠，“老师喝点水。”
说完，他拿起手中的水杯，心不在焉的喝了一口，然后又埋头看向了季眠的论文，他看的速度越来越快，时不时就会发出笑声。
笑声回荡在整间办公室，听起来格外的诡异。
终于，宋义祥看完了全篇的论文，他将纸张整理好，又喝了一口水，却有些被呛到，不停的咳嗽了起来。
季眠向前一步，正想要帮忙拍一下宋义祥的背部，却被宋义祥伸出手制止了。
宋义祥咳了很久，再抬起头的时候，面上已经有了些许的血色，他就直直的盯着季眠，也不说话。
季眠也毫不畏惧宋义祥，那双无机质的眼睛也盯着他看。
最后，还是宋义祥率先移开了目光。
“季眠，”宋义祥刚刚咳嗽了许久，现在却像是完全没事了，“你提出的这个实验很重要，能够让能源利用率提高一倍以上，老师很看好你。”
季眠低下头，看起来又乖巧的很，“谢谢老师。”
“只是——”宋义祥话锋一转，“你的关键步骤没有在论文上写出来，只是提出了这个猜想。只有空想，可是很不好毕业的。”
“我知道的，老师。”季眠只低头应是，“我这几天会努力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