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乐昕给霍云栖上好药，收拾好药箱，便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小手紧紧扣在一起。
她悄悄看了霍云栖一眼又一眼。
霍云栖捕捉到女儿的视线，笑道：“昕儿真棒。”
女儿奶萌奶萌的，身上还有奶香味，小脸蛋更是细腻柔软，好想捏。
霍云栖弯下腰，亲了女儿一口。
“哗——”
符乐昕震惊了，瞪大了双眼，一脸不敢置信，随后，小脸蛋红了。
在她的印象里，娘亲从来没有抱过她，也没有亲过她。
娘亲只会亲姨母的孩子。
可此刻，娘亲就坐在她面前，温柔地看着她，还亲了她一口。
符乐昕感觉自己就像做梦一样。
霍云栖看到女儿的小脸蛋红了，忍不住伸手，轻轻捏了捏，“昕儿，晚饭时辰快到了，你在哪里吃晚饭？”
符乐栖乖乖说道：“我和爹爹，还有哥哥一起吃。”
霍云栖问：“弟弟呢？”
霍云栖记得，素霜说过，大儿子八岁，小儿子三岁。
这两个崽对她的印象恐怕也很不好，她还需要好好哄哄。
符乐昕：“弟弟在曾祖母那里。”
霍云栖点了点头，询问：“我今晚陪你们一起吃晚饭，可以吗？”
她虽然不想看到符砚安，但为了拉近孩子们的关系，她忍了。
符乐昕猛地点头，乌溜溜的大眼睛亮亮的，“可以！”
霍云栖笑了。
女儿还不肯开口喊她娘，但肯让她接近，已经很好了。
她不着急，一步一步来。
符乐昕转身跑出去，“我去告诉爹爹。”
符乐昕如风一般跑出去了。
霍云栖想了想，快步跟上。
那碟精致的荷花糕，孤零零地躺在桌案上，被人遗忘。
霍云栖跟着女儿来到符砚安的书房，看到女儿抬手敲了敲门，听到女儿中气十足地喊：“爹爹！”
霍云栖在想，女儿什么时候能喊她一声娘啊？
书房的门被人打开。
符砚安驱使着轮椅出来，看到霍云栖时愣了下，随即不动声色移开视线，看向符乐昕，“怎么了？”
符乐昕张了张嘴，那个称呼还是没有说出口，最后道：“您的夫人想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吃饭，可以吗？”
符砚安闻言，眼皮微颤，无所谓道：“她是你娘，想留下就留下，不用特意询问我。”
霍云栖听到女儿对自己的称呼，眼皮猛地跳动，感觉特别怪异。
她从来没有想过，她有一天竟然和符砚安有了三个崽，还一起吃晚饭。
放在从前，打死她也不敢想。
符乐昕眼睛弯了弯，显然很开心，“那我让厨房多做一些饭菜。”
符砚安颔首，“嗯。”
符砚安顿了下，道：“你去吧，爹爹有一些话想对你娘说。”
符乐昕看向霍云栖，眼神不舍。
怕自己一走，温柔的娘亲就消失了。
霍云栖摸了摸她的小脑袋，“去吧，娘亲就在这里等你。”
符乐昕点点头，一步三回头。
霍云栖瞧不见女儿的小身影了，扭头看向符砚安，冷冷道：“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嘲讽我？还是挖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