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张鹤龄冷哼一声,心里别提有多得意了。
敢得罪我们老张家真正的话事人,我的二弟!
不好意思,你牟斌要倒霉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要如何倒霉,但过往的经验告诉我,你会很凄惨,因为上一次我二弟亲自出手对付的那个人,名字叫梁芳。
对了,还有个叫彭勉敷的家伙。
反正我只认识这俩倒霉蛋,旁的人我也不认识。
……
……
“牟千户,您看……”
张延龄带着人刚走,这边顺师爷已经快吓尿了,他赶紧拉着牟斌的手,请求道,“得罪外戚是没好下场的……那些人您还是转到别的地方吧。”
牟斌冷声喝问:“又没看押在你们顺天府,你紧张什么”
顺师爷苦着脸道:“这事已经闹大了,难道您没听那小国舅说吗他要入宫呢……”
牟斌斥道:“他入宫又如何哪怕他见到陛下,以咱这位陛下的圣明,难道还会不讲道理”
“不是,您……”
顺师爷一脸懵逼,随即用难以置信的口吻问道,“您是没听到小国舅说什么,是吧他可是说了,有人证能证明对面辱骂了皇后!还有人证能证明对面先动手。
“如果真如他所言,以陛下的圣明,还能……胳膊肘往外拐不成”
牟斌皱眉道:“他胡言乱语,你也相信”
顺师爷赶紧道:“敝人虽然从未跟这位小国舅打过交道,但以敝人这么多年来在衙门口识人和观人的经验,他可不像是信口胡诌。
“再说了,以如今张家的人脉和势力,要找几个这样的人出来作证,哪怕是伪证,有那么难吗”
这边顺师爷也很疑惑。
不都说官官相护么
对面是一群商贾和书生,而这边却是外戚,你们锦衣卫本身就为皇家服务的,竟在这件事上不帮外戚,而帮那群没背景没势力的草民
是我们顺天府没掌握最新的咨询,以至于没察觉朝廷的最新风向
怎么感觉……
脑子不够用呢
牟斌当然不能说这是覃昌等人有意布下的局,以他对怀恩和覃昌的感恩程度,断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反水,无论先前怀恩说过什么,他都觉得,有义务把“张家有罪”的论断坚持到底。
牟斌板着脸道:“要真是如此的话,那就劳烦你去大兴县县衙,无论用什么方法,让那群人开口,以证明是张家人无理挑衅,且并未听到有关辱骂皇后的言辞。”
“牟千户,您这是……要作甚”
顺师爷感觉到问题重大,甚至有可能牵涉到欺君大罪中去,赶紧拒绝,“这事我们顺天府可做不了主!要是您不能把人接走的话,敝人只能去请示顺天府尹,或在今日日落前,就把人给放走!”
牟斌一脸冷漠之色:“敢包庇者,同罪!”
一下子就把顺师爷给怼了回去。
顺师爷咽了口唾沫,黑着脸道:“要是你们锦衣卫真需要什么口供,那不妨亲自去取。我们绝对不会屈打成招,因为以敝人的经验来看,这群人就算被看押,也不会被看押几天……”
牟斌不理会在那抗议的顺师爷,带着人径直而去。
……
……
张延龄带着人出了顺天府,心情非常舒畅。
张鹤龄道:“换作是我,一准儿把顺天府衙给砸了!哼,给姓牟的脸了,跟他讲道理居然没用二弟,你今天可真牛,跟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说话……听起来就很爽!”
张延龄笑道:“这是气势,就好像斗鸡一样,谁气势弱了,谁就会输。”
“那你赶紧进宫,找咱姐夫,让姐夫办他们!”
张鹤龄笑着催促。
柴蒙为难道:“二公子,这样真的行吗会不会闹得太僵了”
说话间还往一旁的覃云身上瞅一眼,好似在说,咱身边就有个锦衣卫呢。
你跟官府闹得不愉快也就罢了,你现在可是在跟牟斌闹。
人家牟斌虽只是个千户,但好歹跟普通千户不一样,人家背景雄厚,马上就要晋升高位了。
张延龄笑道:“牟斌想当锦衣卫的排头兵,跟我对着干,拼命挣表现……我能让他称心如意吗”
覃云好奇地问道:“二公子,您真有那些……罪证”
“覃兄弟。”
张延龄道,“有些话,我不妨给你明说。早在他们闹事前,我就已经提前有所察觉和准备。如果有了防备,还能不布置好一切,不在打人前把他们所有的后路都给堵死,你觉得我会轻易派人出手教训他们吗”
覃云一听就明白了,点头道:“明白了,您必定是已做好万全之策,接下来就该他们倒大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