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张家兄弟还真就是没事就去捅马蜂窝,荒唐的事情干了一箩筐,好在有姐姐张皇后撑腰,二人一直都没啥大事。
当然风水还是轮流转的。就比如说……宫里那个现在还只是少年郎的朱祐杬,将来他的儿子就比较狠!
凡事得提前防备。
两人谈话间,被惊动的下人终于送来了藤椅,然后张峦在常顺搀扶下稳稳地坐了上去,他把伤腿放平,优哉游哉地问道:“家中到底谁来送礼了”
张延龄对侍候在旁的常顺问道:“咋不给我也搬把椅子来”
张峦笑道:“为父觉得你坐板凳就不错,矮一点,身段适当放低一点,如此也能更低调些……跟为父说话,为父还能有点儿自尊。当孩子的,别老想着跟长辈平起平坐。”
张延龄摇头:“不行,我就想跟你平起平坐。”
“你这臭小子……那个谁,给他搬把椅子来。”
张峦也不纠结。
等了不多时,这次常顺一路小跑把椅子给搬过来,累得气喘吁吁也始终面带笑容。
张峦骂骂咧咧:“真不开眼,给老爷干活却没见你这么勤快,莫非嫌平时给你的赏赐少了”
常顺急忙道:“老爷言笑了,都是主子,给谁干活不是干呢二少爷都在这儿坐小半天了,一早就想给他搬椅子来着。”
“走走走,一边靠着去。”
张峦不耐烦地一挥手。
等常顺走开。
张峦才继续问道:“说吧,究竟是谁来送礼啊”
张延龄道:“三拨人。”
“啊”
张峦一脸好奇,“三拨人跑来送礼那大概不是什么要紧事……你笼统地说一说。”
张延龄点头道:“一个是前南京守备太监钱能,他让人送来宅院和田地,还说不明面上送,等回头让我们出钱低价把田宅买下来,如此就不会有人知晓……”
张峦不屑道:“真当东厂和锦衣卫的人是吃干饭的这点儿遮掩手段骗得了谁那些厂卫探子会不明白其中内情糊弄鬼呢!”
张延龄道:“爹知道他们是在耍手段糊弄你就行……这拨人我直接就给轰走了。”
“对!干得好!”
张峦突然想到什么,问道:“那钱能的名字,听起来蛮熟悉的,之前是梁芳的门人”
“嗯。”
张延龄点头。
“梁芳的党羽不是全都入狱了吗为啥偏偏少了他不行,不行,我得把他给弄进去!留这么个人在外边晃荡,迟早是个祸患啊!”
张峦一副急不可耐要把敌人置于死地的态度。
张延龄劝解道:“爹,你就省省吧,有些人虽然也是梁芳一党,但其背景雄厚,宫廷上下牵扯到的人和势力太多太杂,没人敢动的。
“就好像这钱能,人称三钱,上下都有很硬的后台给他撑着……不然你以为为何案子没落到他头上其实就是宫里宫外都有人力保。”
张峦有些惊讶,想了想道:“行,那回头咱再说钱能的事……你继续讲,还有谁来送礼了”
张延龄指了指身后一口箱子,笑着道:“我姐夫。”
“你哪个姐夫咳咳……”
张峦咳嗽两声,大概是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随即骂道,“你个不开眼的玩意儿……连为父都差点着了你的道……他也是你能叫姐夫的以后请一律尊称陛下!
“我说你小子千万别蹬鼻子上脸啊,那小媳妇上轿还只有三天稀罕劲儿呢,你小子小心惹祸上身。
“伴君如伴虎听说过没”
张延龄扁扁嘴,回道:“哦!知道了……你还要问什么”
张峦继续教训:“皇上送东西能叫送礼吗那叫恩赐!哦对了,陛下赐的啥我得亲眼过去看看。”
说着他就要起身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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