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泰赶紧推卸责任。
但又知道张家家学渊源,只能笑而应下。韦泰道:“回太后老祖宗,先前是……奴婢,但在覃昌覃公公离宫后,这差事……一直空缺着。”
张延龄当即埋头开始写方子。
覃吉点头哈腰,一脸慈眉善目之色:“二公子您客气了。老朽是替令尊来问问,看看有什么话能往宫里传,再就是把宫里的事往这边说一说,希望没打扰到您就好。”
“对,哀家也是这么想的,来瞻,你过来。”
“不用。”
“可是……”
至少现在没征兆表明,皇帝准备在临终前强行推动易储,这也意味着,只需要等待最后的结果就行。
……
周太后问道:“太子,你认为何人合适”
……
“太子,你孝顺,谁都知道。”
朱祐樘整个人犹自有些慌乱,“那……我该怎么办”
“你都是监国了。”
“我……”
张峦赶紧行礼。
韦泰赶紧前去迎接。
张玗问道:“那你觉得,有人愿意把父皇的病情随便外泄吗若引发朝野恐慌怎么办”
就在此时,另一头周太后带着朱祐樘,祖孙二人来探视朱见深的病情。
“陛下……恐……已难醒转。”
“孙儿不知。”
“覃公公,这叫什么话您是长辈,快里面请。”
韦泰更是每过一会儿就要进内殿去走一圈,等日头升起,他更是紧张不已,冲到门口对张峦道:“张侍郎,事情不寻常啊,天亮前陛下偶尔还会醒来,虽神志不清,但好歹证明暂时无恙。谁料天亮后,竟是一次都没醒过。”
乾清宫内。
朱祐樘显然不太接受妻子的说法。
对年轻人来说,熬夜或许不算什么,但对覃吉这样上了年岁的人来说,跟着东宫上下一起熬夜,且大清早还要往宫外跑,老寒腿发作,出宫来后腿脚都快不听使唤了。
朱祐樘诧异地问道:“若是跟父皇治病相关的消息,怎可能会无法沟通呢”
张玗鼓励道,“替父皇分忧,本就是你应该做的事情啊。你要是拿不定主意,我来拿,这样以后父皇要是怪你,你就说是我自作主张好了,反正我也只是跟娘家人沟通,算不上犯忌讳吧”
“没什么好带的,其实先前我都跟他说过了,让他等着就好。”张延龄道,“能做的都做了,目前他做不了的,宫外自会有人替他做。告诉他,先前我已见过沈家姑父,他这几天都在帮忙四处奔走。”
老丈人忙着给父亲治病,朝廷的事暂时没法跟他商议,但架不住老张家的人才并不止岳父一个,自己的小舅子也很牛逼。
覃吉心说,你行吗
覃吉问道:“二公子,你说乾清宫之事……应该怎么处置需要老朽给令尊带什么话”
“哀家认为不妥。”
周太后随即就把张峦叫到身前。
随即张延龄把覃吉请到正堂。
“我……”
……
……
“见过老祖宗。”
他也明白,此时周太后要跟太子一起委命个提督东厂太监,并不为过。
韦泰很紧张。
张延龄摇头道:“不好明说,但绝对可以帮太子打通关节。”
覃吉好奇地问道。
……
看到朱见深躺在那儿,面如金纸,出气多入气少,周太后抹了一把眼泪,又把正在扶榻大哭的孙子给拉起来,一并扯到了外面。
周太后道:“你对谁来提督东厂之事,有何看法”
周太后冷声道:“哀家听说,昨夜有人擅自给皇帝用药,结果导致我儿到现在还腹泻不止,人都已经快虚脱了,可有此事”
张玗凑过去低声道:“我跟家父说了,让咱东宫的人往外带话,同时把延龄的想法给带进宫来。太子,你早就知道延龄有多聪明,有些事非得他出面参与才好,不然光靠家父……不太行。”
韦泰悲戚道。
“覃公公,我帮你看看”
“就当这是在廷推部议,有何不可你且说,谁人合适。”周太后很生气。
……
张延龄道:“切不可怠慢!这种病症,好好养护是不假,但也得做内部调理……来,我给覃公公开个方子,内服外用都有,覃公公回去后照方抓药就行。”
……
李孜省撇撇嘴道:“谁用的药,你问谁去。”
显然以覃吉的政治思维,能想到很多事。
张峦道:“臣认为,确实应当找一个有经验的人最为合适,或许前司礼监掌印覃公公……”
“那好,就如你所言,定覃昌吧!”
周太后一锤定音道,“事情就这么定下来,让覃昌赶紧走马上任,肩负起职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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