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泰一脸恭敬地回道。
刚惊喜完,韦泰转瞬就有些失落。“太子殿下,诸位臣僚,陛下醒过来了。”
张峦近前问道:“陛下,您还识得臣等吗”
过了不长时间,里面就有声音传来:“朕要喝水。”
你们父子到底是怎么个相处模式我很不想理会,但我都把你儿子开出的药方转告给你了,你还问东问西,是不是不够尊重人张峦心中犯嘀咕。
终于,等把所有药都送进去,众人以为皇帝要剧烈咳嗽甚至呕吐等情况,都没有发生,皇帝平静如常。
看来不想当你是忠臣,都不行。
朱见深的状态,终于恢复了些许。
“是,是。”
朱见深又点了点头,嘉许道,“你们都辛苦了。乃朕突然得病,让你们担心至此。”
“没有。”
小太监回宫后,把张延龄给他的“药方”交到了陈贵手里。
……
张峦道,“这件事,臣无法保证。”
这会儿还敢玩大的,挺身而出给皇帝治病,这要不是忠臣,谁是忠臣可忠臣归忠臣,皇帝用药后,一时没醒过来。
李孜省有些犹豫。
小太监道:“那小人这就回去。不过……”
陈贵看完后,不由皱眉道:“还真是个药方……莫不是上面有暗语再或是有什么水印”
张峦道:“我这里有个药方,能让陛下快速醒过来。”
……
太医院的人都很听话。
李孜省道:“陛下,刚才张太常用了特殊的方法,从您的鼻子里……送药进去,才让您转醒过来。这两天,您都昏昏沉沉,已经……”
管子深入鼻管,然后张峦用漏斗往里边送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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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峦问道,“能找到吗”
这会儿要是告诉皇帝……现在太子已监国,且在文华殿内召见大臣,举行什么朝议,那皇帝还不得气疯了“太子呢”
就在快结束时,韦泰亲临。
“这……”
李孜省出列道:“陛下,之前还有人担心,说昨日委命太子为监国,怕您没听清楚,乃太后专断。现在看来,真正做决定的正是陛下您……有些人实在是多虑了。”
小太监解释道,“陈公公吩咐下来,说是但凡有只言片语带进宫里,最好都是以口述的方式,不要……留下纸片。”
韦泰道,“陛下说,诸位臣僚一定要用心辅佐太子,打理好朝事。且有言,若是谁不听太子的话,绝不轻饶。万阁老,这里的事,就交给您了。”
张峦再次代为解答:“前日陛下召见臣和李尚书,入宫后,李尚书衣不解带一直守在榻旁,如今都已经过去快两天了。”
众人惊喜不已,然后一股脑儿地进到里面。
“张先生,我哪里知道会发生什么这种事不是应该问您自己吗您却……问咱家”
张峦心说,吾儿这么安排,一定有他的深意,当即道:“那就请太医院的人前来,按照我所说的方子去抓药。”
等喝过水,就在韦泰想问问皇帝还想不想喝点儿粥的时候,朱见深抬头看着众人问道:“你们在作甚”
韦泰惊喜地道:“陛下,您好起来了,谢天谢地,陛下您终于好起来了。”
李孜省担忧地问道:“能行吗”
万安赶紧凑上前问道:“陛下可知晓这边的事有说过要把朝议解散吗”
韦泰瞪了一眼,喝问:“章院使,这是你应该问的吗”
张延龄闻言不由翻了个白眼。
韦泰感慨道:“张太常,您为陛下,真是操碎心了。有您在,咱这些人安心多了。”此话一出,就连曾经对张峦有很大敌意的太医院的人,也深有同感。
张延龄介绍道,“此药方有醒神的功效,家父见过后就明白了。”
“是这样。”
很慢!
张鹤龄撇撇嘴,果然不再多问,摇头道,“不过你可别坑咱爹,他人是愚笨了点,可再怎么说也是咱爹。”
“哦。”
因为皇帝这两天处于半昏迷状态,之前给皇宫准备的激素药已被叫停,其实张延龄守在这里更大的目的,并不是帮朱见深治病,而是寻找机会向张峦出谋划策。
显然这个时代是不可能有胶皮管的,如果说有什么管子能完成鼻饲这件事,就只有动物的内脏器官,诸如食管之类。
“还是用管子吧……需要软一些的。”
朱见深似乎一点儿都不着恼,点点头道,“真是个好孩子。”
张峦拿着儿子所给药方,抓了药,专人煮好后,由韦泰端着汤药送到了皇帝面前。张峦凑到软塌前,轻轻推了推,皇帝并没有清醒的迹象。
韦泰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还是当众说出来的。
最后还是找来了。
张峦只能亲自上阵,他撸起袖子,小心翼翼地将管子插进朱见深的鼻子里,把四周围观的人吓得不轻。
此时韦泰走过来问道:“要抓药抓什么药眼下陛下能服药吗”
……
……
朱见深突然问了一句。
陈贵很意外。
……
一点、一滴……
……
万安心中窃喜不已。
这笔政治投资居然投对了“另外。”
韦泰又做出补充,“陛下还要升赏太常寺卿张峦,此番陛下病情好转,全靠张太常全心全意治病,甚至不惜……冒着巨大的风险做事。
“陛下为彰显其功,特地……让咱家在诸位面前加以赞扬。希望诸位……能像张太常一样,一心为朝廷,为陛下,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