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叹道:“这事你会告诉娘吗”
“于乔,你有机会见到来瞻吗”谢迁道:“这得看他几时出宫……不过听说,陛下病情危殆,可能这几天……是见不到他的人。至于监国之事……说不好。最好就是先稳住局面,我等多去见见六部中人为妥。”
“这样吧,我让汪太医在这边盯着,我就守在殿外,反正还有罗公公他们看着,莫非韦公公你还担心我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吗”
张峦勉强撑起精神,苦笑着道,“给陛下治病,岂能轻易谈累呢我得再坚持坚持。”
临出宫门时,刘健特意问了一句。
“老二,也不知在等个什么劲儿!”
本来张峦已经准备答应了,听到这话,感觉自己又被架到火上烤,顿时犹豫起来。
张峦趁机道:“韦公公,要是你准备去歇一会儿的话,我与你同去,照理说此时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先前我进去查看时,发现陛下呼吸顺畅,只是因为病情,睡眠难免多了一些,作息不太能保证而已。”
张延龄摇头道:“就这么个寄禄千户,肯定没法做到能养外宅的地步。大哥,你能不能正经一点都还没成婚呢,就想着三妻四妾”
“张太常,您累了吧给您准备了睡榻,就在前面懋勤殿内,您不如过去先眯瞪一会儿”韦泰走到张峦身前低声道。
为了能早日完成自己“金屋藏娇”的理想,张鹤龄现在非常知情识趣,竟主动过来跟弟弟搭伴。
稀缺的东西自然就会成为宝贝,尤其琉璃球晶莹透明,妇人可以拿来当做珠宝收藏,而男子则可以当作玩具,拿在手里把玩。
张鹤龄忍不住说道,“你就在那儿埋头写东西,有意思吗以前也没见你用功读书……要是你真用功的话,咱家就靠你考科举了,何至于让爹去当什么国丈”
张延龄道:“我是说你的年岁……就算你要成婚,大概也要等个两三年,何必这么早就去在意这种事还是说……你就是按捺不住,平常见到女人就想入非非”
“就好像我也会娶妻生子,你以后千万别惦记你嫂子。”
因为没什么人跟张峦有深厚交情,之前最多就是跟张峦闲谈过几句,对此人的了解远远谈不上有多深入。
张鹤龄凑过头来,压低声音问道:“老二,我且问你,后院那些女人是谁”
“做个锦衣卫千户是不是就行了”
李孜省叹道:“两位都守了一天一夜了,这会儿再不抓紧时间休息一下,等陛下醒过来,有事要跟你们说的时候,只怕你们都无法聚精会神。
张延龄道:“大哥,你要是觉得无趣,先走吧。我在这里等。”
张鹤龄听完后,感慨道:“这有钱有势的人,做事就是不一般,你说女人养在家里不好吗非要在外面找这么个宅子安置”
以刘健的精明,自然看出来了,现在太子对张峦有一种莫名的信任,这种信任本来应该加持在他们这群讲官身上,现在张峦居然也有份,那就等于是说,张峦不再是他们的伙伴,而是竞争对手。
……
“不早,不早。我看时候差不多了,就算白天补一觉,做个白日梦,也是极好的。”张鹤龄笑眯眯道。
韦泰自己其实也很疲累。
显然刘健对张峦也不放心。
张延龄苦笑着摇摇头,当即把什么叫金屋藏娇说了一下。
且自己的未来,岂不是也要断送在自己“先睡一会儿”这件事上“不累。”
心说,还是李孜省心疼我,以前我觉得他是个心怀叵测的阴谋家,可现在看来,就算是阴谋家,也是善良的那个,对我那是真的好,以后我可不能亏待他。
说完,张峦不由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张家兄弟在这边干等着,张鹤龄在那儿百无聊赖玩地上的琉璃球,那是张延龄送他的“好宝贝”。
“是这里的丫鬟,还有……唱戏的女戏子。”张延龄随口回道,“这里是爹金屋藏娇的地方,你知道什么叫金屋藏娇吗”
再者张峦还是外戚,有着历朝历代外戚干政的不利影响,这让身为文臣的他们觉得此人非常危险。
但与张峦直接从上层入手不同,他们只能从那些翰林院出身的官员身上想办法,其中多数人在朝中没什么实权,最多只能在舆论上声援一下太子。
刘健点头道:“中枢这儿翰林院出身的官员可不在少数,你我分配一下都去见谁。保证没人在这时候乱来,朝中一切都要保持平稳过渡。”
……
“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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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什么急问你,就回答我呗”
“我才不说呢。”
“我再进内院去瞅瞅美人儿……你放心,我不进去。”
“老二,你说我带走一个,爹不会知道吧”
“老二,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就是嘴上说一说。”
张鹤龄就跟个坐不住的猢狲一样,满院子乱蹿,到最后骂骂咧咧道,“好你个没良心的,只能看不能摸,带我来这里干什么“你是个恶人,十恶不赦的那种,光让为兄在这里干瞪眼了……我先出去买个烧鸡吃吃,给我点儿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