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朱祐樘听到这里,目光突然变得热切起来,“有回信了吗”
覃吉自然知道朱佑樘指的事什么,摇摇头:“太子,您都要选妃了,那女子,您还是忘了吧。“本就没有相见过,大概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了。”
朱祐樘非常不甘心,有些沮丧地问道:“那……老伴你知道她是谁吗”
覃吉继续摇头。
“那是谁送信来的,你总该知道吧我住在东宫,照理说,谁往这边送信,都困难重重,还接连送了几封信来,想来是有心为之的吧”
朱祐樘追问。
覃吉依然摇头:“的确是无从知晓。”
如此一来,朱祐樘越发郁闷了。
刚刚建立起关系的笔友,却因为自己要成婚,就这么切断联系,就好像两颗心被人从中间剪断了红线,各自飞走了。
那种心痛的感觉,不足为外人道也!
……
……
张家在为张玗嫁入东宫做准备了。
这是张峦的说法。
但对于张家绝大多数人而言,不过是让张玗去参加一次太子妃遴选,并没有那么大的自信说是一定就能选上。
而对这件事最为悲观的人却是张玗……作为事件当事者,她生怕选不上之后会被张峦弃之如敝履,锁在深闺无法见人。
如同一个应选魁的头牌姑娘,既想去参选,又怕失败后身价大跌,承担不起选不上的严重后果。
成则功成名就,败则一败涂地!
小姑娘家家的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社会的风霜雪剑,也感受到了家庭的凶险。
“这几件衣服,到时候你换着穿。”
金氏对女儿去选太子妃,还是有那么几分信心的,当然这种信心更多是来自于丈夫的鼓励,“准备时间严重不足,一时半会儿做不出更好的衣服……闺女,你看看还有哪儿不合适直接跟我说,我拿去改改。
“咱们家的光景想来你也知晓,实在拿不出更好的衣服了,但即便如此也算相当体面了。”
张玗突然间有了三身比较好的新衣服。
换作平时,她会觉得这是好事,哪有姑娘家不喜欢光鲜亮丽的新衣的
可这要是以自己去选应太子妃为代价,换来三身衣服,她便觉得这衣服不香了。
“怎么了”
金氏看出女儿情绪的变化,不无疑惑地问道,“前些日子,提到要选太子妃,你还挺高兴的,怎么事到临头却耷拉着脸……这是不乐意了还是说外面有了意中人”
金氏到底是女人,而且还是过来人,对女儿的心态变化有所估量。
张玗苦着脸道:“娘,爹说选不上,就不让我嫁人了。”
“嗨,你爹就是随口说说,怎能当真呢赶紧试穿衣服,看看还有什么要准备的……你爹说有疑虑可以去问延龄,他会尽量帮你筹谋……这两天你爹不在家,为了你的事到处奔走。”
金氏回想丈夫那番话,一时也不确定到底是赌气之言,还是来真的,但在孩子面前只能如此宽慰。
这下张玗更担忧了。
“娘,我去选太子妃,为什么要听延龄的他明明还是个小屁孩,懂什么”张玗撅着小嘴,怏怏不乐问道。
金氏道:“为娘也不知他父子俩搞什么鬼,不过延龄最近的确长进了不少,家里很多事他都能给出不错的意见,连你爹都信他……
“我倒觉得,你乖乖听他的话,准没错!”
“哦。”
张玗不太高兴,但也觉得老娘说的话有那么几分道理。
这个时候,还坚定支持她的人,也就剩下小弟张延龄了。
不然还能指望谁呢
那个信口雌黄、张嘴就来的不靠谱父亲
还是看似泼辣、但外强中干唯唯诺诺的母亲
再或是那个只会闯祸、一点都不着调的大弟
算起来,家里最正常的那个,反倒是自己一向觉得还是个孩子的二弟张延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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