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极大。
赵氏被打懵了。
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
用手捂住脸颊，赵氏一脸震惊。
“老爷……你……你打我？！”
成亲这么多年，谢时章从未对她动过手。
便是当初她跟老夫人闹得不愉快，一气之下回了娘家，谢时章也没舍得打过她，还亲自去了赵府，好言好语地将她接回来。
可现在，谢时章居然为了谢婉茹打了她！
赵氏顿时哭喊道：“是不是谢婉宁又在你面前说什么了？她个心黑的丫头，心窄，无情，自私……”
她边哭边骂。
谢时章像看疯子一样看着赵氏，气得手抖。
“你……你在胡说什么，简直无可救药！”
赵氏噙着眼泪，一脸怨怼道：“我说的是事实，她都已经嫁给安王了，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她怎么就不能给婉茹一条生路？！”
“赵玲玉！”
谢时章知道，赵氏是彻底钻进牛角尖，转不过弯来了。
心下只觉得无比悲哀，可怜自己的女儿竟摊上这样一个糊涂母亲。
谢时章冷笑了一声，无奈地摇摇头。
也不怒了。
他语气平淡，看着赵氏，眼中再无半点感情。
“赵玲玉，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当真要护着她吗？”
谢婉茹躲在赵氏身后，吓得脸色苍白，双手紧紧拽着赵氏的衣袖。
赵氏从未见过谢时章这个模样，心里有些害怕。
但感受到谢婉茹的紧张，她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大声道：“对，我就是要护着她。”
“你不后悔？”
“我不后悔！”
赵氏梗着脖子。
见谢时章如此坚决，谢婉茹心中大骇。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父亲……不，谢大人，求您让我跟在夫人身边，服侍夫人，求您了。”
谢时章身为读书人，虽满心愤怒，却实在说不出太难听的话，索性看都没看她一眼。
目光直直地对着赵氏说道：“可以，你既然下定了决心，那我也只能不顾这些年的夫妻情意了。”
他的声音冰冷。
“赵玲玉，你我夫妻二人，便自此恩断义绝吧。”
“你要休了我？”
赵氏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又问了一遍。
谢时章点头。
“你不顾谢家名声，一意孤行，已不堪为谢家主母。我不休了你，要不了多久，我这太傅之位，还有谢家的名声便彻底保不住了。”
更何况，他女儿如今是安王妃，他不能再让谢婉宁受到牵连。
赵氏不可置信地看着谢时章。
“我不过是收一个丫鬟，怎会如此夸张？！”
她觉得谢时章是在小题大做。
谢时章露出一丝讽刺的笑。
“收个丫鬟，赵玲玉，这话，你说给谁听呢？你出去问问，有人信吗？”
“我告诉你，她现在唯一的去路便是孟家，要不然，就自己缴了头发做姑子去！免得祸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