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后视镜,尽量放轻呼吸,把车开得更稳些。
半小时后,到达谢公馆。
安静一路的谢昂然,下车前就调整出个笑脸。
一开车门,就看到家政常阿姨要出门。
“常姐,这么晚还去买菜?让小王送你。”
常姐在谢家做了十多年家政,一向很有分寸,从不仗着资历老就轻慢主家。
可这会儿她只当没听见,匆匆从谢昂然身边走过,逃似的上了吉普车。
谢昂然纳闷地看向她,只听公馆里传来一声清厉的“咆哮”。
“谢昂然!你进来!”
纵横军部大院的谢大校,一叠连声地答应着,小跑进去。
“哎哎哎,我这就进来了。”
司机小王抻着脖子,还想看两眼。
常姐缩在副驾驶上,推了他好几下。
“看啥看!快开车!去最远的菜市场!”
小王手忙脚乱地拉手刹、踩油门,一骑绝尘,嗖地不见了。
谢公馆是京城军委拨给谢家老爷子的住所。
但老爷子和老太太嫌城区吵闹,更喜欢安静的乡村气息。
早十来年前,就搬去二环的郊区四合院了。
谢昂然和谢景止两个儿子都很孝顺,两个儿媳也都是善良恭谨的。
老两口住的四合院虽然是平房,但设备一应俱全。
除了军委分配的家政人员和警卫员,还有儿子儿媳雇的两个保姆。
所以,谢公馆目前只有谢昂然一家在住。
唯一的儿子常年不在家,司机和家政又出了门。
两层小楼里,只有这对夫妻了。
韩佩菊小宴席上的打扮都没换,抱着胳膊,阴沉着脸。
墨绿色织锦提花缎旗袍,外披米色珍珠扣罩衫,配上精致的云鬓烫发。
生气的贵妇,也是贵妇,美艳不可方物。
谢昂然快步走上前,抱住她的胳膊。
“佩菊,今天这身衣服,就是‘乾泰祥’新打样的吧?”
“不枉费李夫人花了大功夫,咱们要怎么感谢人家?”
韩佩菊听他说得出这身衣服的来历,心里的气先消了一半。
李夫人就是李峥他妈,叫陈月见,沪城人,与陈月如是亲姐妹。
两人结婚时间差不多,年龄相仿,性格投缘,家世也匹配。
相处十几年,一南一北的两位大小姐,在京圈军委的太太群中,关系最好。
大年初三是韩佩菊生日,陈月见费了大劲,又是托关系,又是给加急费。
在姑苏老字号旗袍店“乾泰祥”,专门请了两位有几十年经验的老师傅。
一针一线地绣出这件海水江崖纹的重工旗袍,作为生日礼物送给她。
今天这场小宴席,天气场合都适宜。
韩佩菊特地穿上,结果就遇到那么一档子糟心事。
虽然场面上她顶住了,可面对谢昂然,他嘴再甜也不顶事!
“啪叽!”
一本时装杂志扔在茶几上,韩佩菊冷着脸。
谢昂然不明所以,捡起来一看,瞬间拧起眉毛。
“这混小子……”
韩佩菊憋了一下午的愤怒,被他的表情一调动,马上就要爆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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