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炕上的几个小娃娃被吵醒了。
睁开眼的刹那，奶娃娃们没有大哭大闹。
在四合院待的时间久了，奶娃娃们有自己的记忆，眼前的这间屋子明显不是他们长待的那间婴儿房，面前的两个人他们也见过。
原来大姨抱着他们出去遛弯的时候，还指着那个年轻小伙子说这人看着人模狗样，可不是个什么好人，别看他姓钱，可镇上没几个人稀罕这个钱。
四个奶娃娃咿咿呀呀地算是应和上了。
然后等钱大山捂头盖脸的时候出现在四人面前的时候，老三眼疾手快迅速打翻了小盒子。
小盒子里面是钱，是钱呀，妈妈应该能明白自己要表达的意思吧？
老三舔舔嘴唇，和已经会说话的老四‘眉来眼去’。
老四伸出小手放在鼻尖，轻轻地嘘了下，然后眼珠子一动闭上眼睛迅速装睡。
其他几个孩子也都有样学样闭上眼眸不吭声。
这个时候，钱大山和钱主任的争吵已经到达白热化的地步。
“爸，不论你说什么，今
天这四个孩子我也是埋定了。”钱大山走到床边，左手臂下卷着两个孩子，右手臂下卷着两个孩子，风风火火地朝着外头跑。
“孽子，你要干什么？”钱主任急的跺脚，慌张跟过去。
只见钱大山将四个孩子放在推车里面，又将身上的大衣盖在孩子身上。
“不许动他们！被发现了的话，你还想不想活了！”钱主任扑过去抢孩子。
钱大山将亲爹推在地上，“今天不帮我，别怪我不认你这个父亲！爸，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在孩子和我之间，你是选择我还是选择孩子？”
钱主任老泪纵横。
一边是养育了二十多年的亲生儿子，一边是四个呱呱坠地的婴儿，这让他如何抉择？
无论选择哪边都是在挖他的心啊。
钱大山不再去看亲爹，一手拿着铁锹，一手推着装满婴儿的小推车往后院走去。
后院是菜地，土地被他翻了好几翻，正适合埋几个奶娃娃。
看着儿子决绝离去的背影，钱主任的泪水模糊了视线。
是他对不起死去的妻子啊，是他没有将儿子养育成正常人，那他还有什么理由拒绝儿子的情请求呢。
罢了罢了……
便随了儿子的意吧。
埋了这几个孩子后，他和儿子远走高飞，拿了人家的钱他们爷两也能过上好日子。
坏事只做这一次。
钱主任眸光坚定朝着儿子走去，“大山。不能这样埋孩子，万一以后公安找过来，咱们要处理尸体会留
下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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