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挚一听就急眼了,这是准备要赖账啊!于是公子挚道。
晋侯,您也知道,我就是一个跑腿送信的人,您看看当初是您给我承诺,我才回去帮您说服我们国君帮您回国继位,如今您一句话给我打发了,我回去如何交代,您这不是让我为难吗?。
晋惠公道:“这样吧!我派个使者和你一道前去贵国,亲自代表寡人向秦公解释清楚如何?”。
公子挚一看这算是没戏了,只好如此。于是晋惠公让吕甥代他给秦国写下书信,找个理由推辞割地一事,书中写道:
秦公安好,吾能回国继位,皆仰仗秦公权力辅佐,寡人没齿难忘。
至于此前我曾承诺我将河西五城割让给贵国,虽然我如今已经继位为君,理应依约行事,但是无奈遭到朝臣反对。
他们都说:“土地是晋国祖先的土地,您一个流亡公子逃亡,是无权处置祖宗的土地,擅自将土地送给他人,不合礼法”。
我如今刚刚继位,势力单薄,曾与朝臣们激烈争辩,然未能说服他们。望秦公稍等时日,将割地日期宽缓一段时间,等我掌控朝堂之后,再无阻力,咱们再谈割地一事。
您放心,我决不敢忘记贵国昔日的扶助之功,还望秦公体谅寡人难处。
晋惠公然后询问,谁愿意替寡人去秦国走一趟。
底下朝臣一听,立即噤若寒蝉,心说话这丢人的差事是愿意去,听说那秦国跟戎狄一个样,民风彪悍。
这种赖账的事情,万一闹翻脸了,再给秦国宰了,丢了小命岂不是冤死。
就听有人说道:“启禀国君,微臣愿意去秦国,替国君向秦公讲明此事,表示歉意”。
晋惠公一看,原来是丕郑,于是高兴答应了,让丕郑带着自己的道歉国书,前去出使秦国。
下朝之后,里克面色阴沉地拉住丕郑,压低声音愤愤不平地道:“我说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国君那个蠢货自己闯下的大祸,凭啥要你来给他收拾烂摊子、擦屁股啊!”
丕郑一脸惶恐,赶忙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后才小心翼翼地凑近里克,同样轻声说道:“唉,里克兄,你有所不知啊!咱们这位新来的国君可绝非善类呐。
你我二人皆非他亲信之人,当初许给我们的估计要黄了,照此情形发展下去,恐怕迟早还会被他逐出朝堂的呀!”
说到此处,丕郑不禁咬牙切齿起来,狠狠地跺了跺脚,接着道:“想当年,咱们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历经无数艰险才成功诛杀了溪齐和卓子,骊姬等人。
本以为这下总算是大功告成,可以高枕无忧,一辈子荣华富贵。哪曾料到最后竟让这小子把君位给骗到手了,不仅如此,他上台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对咱们这些功臣大肆打压,将你我贬职,真是令人心寒呐!这口恶气,难道你真就能咽得下去?”
里克听着丕郑的抱怨,也是满心愤懑,但却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不忍又能怎样呢?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都无济于事啦。
都怪当初咱俩瞎了眼,错信了他人,才有今日这般下场啊!”
丕郑眼珠一转,突然面露狡黠之色,凑到里克耳边低语道:“既然如此,那咱们何不另立新主呢?只要能寻得合适人选,再略施小计,定能将这局势彻底扭转过来。”说着,丕郑还用手比划了一下杀头的动作。
里克见状,心中一动,忙问道:“莫非你是想说......”
丕郑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沉声道:“正是此意!里克兄,依小弟之见,咱们不妨趁着此次前往秦国的机会,暗中动点手脚,故意把事情办砸,好让秦穆公对晋惠公心生恼怒。
而后,咱们再次与秦穆公联手,设法迎回重耳公子,并借机除掉夷吾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如此一来,你我便可重掌晋国朝堂,一展宏图抱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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