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铺的问题暂时还未解决,徐子元要留在府城住着方便处理突发问题。
宁兰现在本不想在府城多停留,想要先回到山庄去,早间睡醒同徐子元商量,
“要不我今日还是先回庄上算了,府城人多眼杂的,我也不好太招摇。”
徐子元才睡醒,也不起床就躺在那闭着眼拉着宁兰手腕不放手,一副深闺怨妇样子,
“好狠心的娘子,这就要抛弃相公独自走了。”
“你差不多得了。”
被他油的不行,宁兰就想甩开他下床,他就起身顺势把人往怀里带,“宁宁,你都没叫过我夫君的?”
“不行不行,就叫名字,什么夫君听着就很油腻。”这是底线问题,绝对不能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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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同用过膳后,徐子元说起今日打算,说要去寻赵淮商议铺子的事,让宁兰在再住上一日,不出门待在家料也无妨的。
他正要出门,就看到竹叶进来,“主子,赵掌柜来寻你了,就在门口,马上就到院子了。”
徐子元给宁兰送回屋内,防贼似的,“你先回屋内,现在不要见面的好,万一到时候他吵嚷起来就不好了。”
徐子元心想,最好一辈子不要见,赵淮那人脸皮又厚,怕他缠着宁宁不放,他刚说完,就听到院子里赵淮扯着嗓子喊,
“徐兄,徐兄,你孤家寡人的整日待在屋中做什么,我寻你喝酒也不来。”
徐子元心想,我可不和你一样孤家寡人的,他整了整衣衫连忙出去。
府城居大不易,这徐家也就三进的院子,赵淮若是进来很容易看到人,宁兰只得在屋子避着人。
跟赵淮说也一时说不清两人关系,倒不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直接不见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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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元拉着赵淮往外走,“走,走,我们去铺子说。”
“哎哎,在家说不也是一样?怎么就非得去铺子说。”
赵淮总觉得他每次都不让自己进屋有些不对劲,探头往院子看,桌子上的碗筷是两幅,不禁怀疑道,
“徐兄,你别不是在家中藏了个什么田螺姑娘怕我看到吧?”
徐子元一时心虚,连忙打岔,“快走快走,我有重要的事给你说。”
“我给京中去了信,想来很快朝廷便会派钦差过来,若是熊刺史再来传话我们就先拖着,省的以后被朝廷扣个奸商的帽子清算。”
一听是正事,赵淮也不纠结田螺姑娘的问题了,当即跟着徐子元去了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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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兰决定在府城多留一日,省的徐子元明日又要给她演苦情戏。
午间她正坐在院子树荫下看账本,这是徐子元拿回来的粮铺的账目,这些时日她无聊会帮他们理一理账目。
用些心,倒也不是什么难事,看下来发现即便没有旱灾,粮铺的收益因为市场份额占的大竟也是很可观的。
这时府上杂役带着个婆婆进来,“夫人,东家的姨母来了。”
宁兰闻言诧异的抬头看去,她从没听徐子元说过什么姨母的事。
不过宁兰还是礼貌的把人让进来,来人能找到位置,还和仆役相熟,身份当是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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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是个满脸沧桑的婆婆,头发都全白了,弯腰驼背的正废力提着个硕大的篮子。
一听他们叫夫人,老婆婆欢欢喜喜的走近宁兰,
“你是六郎家的婆娘啊,长的可真俊啊,你们什么时候成的亲啊,怎么都没摆喜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