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个问题。”
宁兰在边上坐下,“今日看赵淮这一场,想到你早晚也要娶亲,我总是借住在府上也不是办法。”
“就想着在这附近买个院子住着,来往走动也方便。”
“你安心在府上住着,我没打算娶亲,也不会有人说你什么闲话。”
“为何?”这话倒是让宁兰有些吃惊。
不过他没回这话,徐子元坐在原处,看垂花门处那抹身影逐渐消失,心中琢磨宁宁的话,‘为何?’
他也说不上来,只觉的赵淮一个满身铜臭味的商人哪里配得上宁宁。
至于自己为何不想成婚,算了,何必误人。
*
搬出去的事不了了之,宁兰依旧住在明月阁内,时间从指缝溜过,过了年节, 宁兰又换上春装。
徐子元从外面回到自己的院子,同竹叶问道,“表小姐在家吗?”
开春之后,憋了一个冬日不怎么动弹,她最近整日都不着家。
要不去外面山脚下跑马,要不就窝在铺子里,赵家粮铺这才半年多的时间,已经慢慢蚕食了全城大多数铺子的生意。
就连她那间小粮铺也不例外,年后便没什么生意了。
她看铺子没什么生意,就把铺子换成了布庄,卖些布匹绢花之类的东西,他路过看过两回,瞧着还不错。
竹叶应道,“表小姐午时还来寻过你一次,不过你不在又出走了。”
“去把她叫到花厅,我有事找她。”
*
宁兰一从铺子回来,就被竹叶拦住,“家主找你。”
她拿着一包东西去到花厅,把包袱打开递到徐子元面前,“铺子里面绣娘做的衣服,拿来练手的,你穿刚刚好。”
徐子元有些意外,但是还是很惊喜,“这衣服倒是做的不错,有心了。”
宁兰拿着衣服在他身上比划比划,徐子元人高腿长,这穿出去简直活招牌,兴奋道,
“是好看吧,往后你穿着这衣服出去,也好为我的铺子打打广告。”
“广告是什么意思?”
“就是招牌的意思。”
*
徐子元把屋中的下人都遣了出去,想到今日刚收到都城传来的消息,犹豫着开口,这事还是要同宁宁讲,“皇帝好像知道你诈死的事了。”
‘咔嚓’一声瓷器落地碎裂的声音在屋子中突兀的响起。
宁兰正在喝茶,闻言吓的手中茶盏都掉了,慌忙起身去拍落在衣裙上的水迹。
即使她都快要忘记这个人了,但是一听到他的消息,还是吓的魂不附体,“那我怎么办?他会找到我吗?”
徐子元安抚道,“只是在在怀疑你死亡,暂时还找不到这。”
他在京中留了人手,一个留在他们停留在村子里,一个就在皇陵附近。
前些日子都传信回来,说那皇帝把皇陵打开了,还有人去村子打听,还好他提前留了人把事情糊弄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