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便时间太短了。”科恩对这个课题不太看好，“聊不上几句就浑身一哆嗦然后把它踢进床底下了……感觉马桶比较实用一点。”
“的确，那么我们继续刚刚的进度，让它说话只需要一个简单的变形咒，但这里的变形咒并不能让它的对话脱离施咒者的想法。”尼可说。
“可我看麦格教授的变形术甚至能够给死物弄出来一个灵魂欸。”科恩回忆道，“后来我也找了些书，里面的内容把灵魂和魔力划分到了一个区域里……”
“变形咒得到的灵魂是相对虚假的。”尼可说，“它与真正的灵魂有着本质上的区别——真正的、完整的灵魂是不需要依托于外力而存在的，而变形咒制造出的灵魂在咒语失效的那一刻起就会消失，融入空气中的那些魔法磁场。”
“我需要一个独立的马桶。”科恩点了点头。
“你们必须要用很学术的态度去交流怎么制造一个会说话的马桶这件事吗”伯爵感觉自己不是很适合呆在这里——因为它现在也觉得造一个会说话的马桶似乎是个有趣的提议了。
这一人一画正在对它进行精神上的污染。
——
没过两天，科恩和尼可就钻研出了让马桶拥有灵魂的方案。
“你的意思是，你们要把两只田鼠用变形咒变成马桶，然后在它们处于老鼠形态和马桶形态之间的临界点的时候人工干预，交配出一只小马桶，继续将小马桶变成田鼠，再和普通马桶变成的田鼠交配出第三代马桶，通过各种各样我听不懂的东西和手段让第三代马桶继承下前两代马桶的特性，最后加入所剩不多的长生药……”
伯爵一口气说完了科恩正在进行的实验。
“没错。”科恩说，“没有任何一只田鼠受到这场实验的伤害，因为你昨天晚上吃掉了它们。”
“我踏马吃的原来是三只马桶！”伯爵尖啸道。
“它们本质上还是老鼠。”科恩纠正道，“那个曾经变形过的普通马桶和我造出来的三代马桶才是‘本质上是马桶’的马桶。”
“而且你们用了长生药！”伯爵气冲冲地说，“尼可说那些药就剩这么点了！”
“我不需要啊，尼可也不需要。”科恩说，“那么点长生药顶多让人再多活几十年，没什么意义。”
“可用长生药做会说话的马桶——”
“那可就有意义多了。”科恩严肃地说，“这个马桶会陪伴我很久很久，有效避免了我以后因为太过无聊而突发奇想出门干架的情况，而且这个马桶将会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有自己灵魂的、思维独特的、不受限于肉体而得以永久存活的会说话的马桶——除非它对我的屁股喷水，那样的话我就不得不杀掉它了。”
“这章疯了吧。”伯爵干巴巴地说。
“快好了。”科恩说，“我想还有十五分钟，它就能吸收完那管长生药。”
科恩的面前是一个白色的、看起来很普通的座便器——它没有连接管道——当然科恩也不希望它能连接管道，因为自己可能需要把它搬到任何自己可能长住的地方。
有内置的消失咒魔纹和自动补充的清水如泉咒，冲水问题也完全可以解决。
现在关键点就在于语言转译的魔纹能不能在这个马桶上起作用了——这个转译魔纹是尼可自己捣鼓出来的，最初是为了更方便地去不同语言的陌生地区旅行，能省去学习的时间。
科恩将尼可的书摆在了一个可以更方便地看到工作室中心的马桶的位置，一人一画一鸟正在静待着马桶的第一句话。
“有人拉屎吗”
马桶的吸水管内传来了一声闷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