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敢这么嚣张,该不会是脑子坏掉了吧?我以为现在人做事儿都是唯恐自己说话做事给人留下把柄,没想到他居然敢这样去做,他这人是怎么想的?”
陆亦衡惊讶的评价,让霍可更加生气,这似乎也正是他愤怒至此的原因。
“他当时在跟我说这些话的时候,周围并没有什么人在,只有我们两个人,而且他是低声跟我说的,我的身份是公职人员,而且和此案有关,所以我的话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
“我估计那个人也是因为才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刻意的说了这样的话给我听,只是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这样挑衅我,似乎是今天下午的时候心情不好,来拿我开涮?”
霍可在这些疑问的自我猜测,而陆亦衡在听到这里的时候,也大概猜测到了对方所提出的这种可能性的答案会是什么——大概是那人在司曜星那吃瘪了,所以找了别人发泄吧。
“虽然他女儿的精神状况的确是不太好,这点你也是清楚的,但是她的精神状况与本案的关系并不是很大,而且也没有办法证明她的那种偏执就是精神病啊,他这就是强行攀扯!”
“这也就罢了,如果找一个公正的机构来做检查说
他女儿是精神病,所以可以减刑,这样的结论的话我也就认了,可是他还刻意的来跟我说,他会想办法让他的女儿无罪释放。”
“这是不是太过分了?他女儿再怎么也不可能是无罪啊,而且他想要去找律师辩护做无罪辩护也并不奇怪,可他还要销毁罪证,这种事情还要跟我这个警方人员说,他拿我当什么?”
的确是过分,这简直就是当着对方的面打脸,这孟浩再怎么想找人撒气也不至于做到这个份儿吧,怎么想都感觉不够严谨,他这是要破罐子破摔。
兴许是因为多少沾了点事不关己的想法,因此陆亦衡倒是冷静的很,甚至还开始思索起对方之所以做这种事情的缘由,不过靠自己一个人的脑子大概也想不出个结果。
“我总觉得他这个事情做的有些奇怪,而且过于突兀,他是只跟你一个人说了这种事?他也不担心你录音?那你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你想要做些什么吗?”陆亦衡问道。
“这东西录音有什么用?又没有征求到当事人的同意,而且还有我这么一个涉案的相关人员在,就算我录音了,只怕是也没有什么法律效应,你要知道公安和法院是两个不同的部门,在某些事情的判
断上也会有不同的角度标准。”
霍可还是有些愤愤不平,但是在大口喝下了半瓶啤酒后,他的语气也变得怅然了起来。
“但是说到底,他这不过就是明目张胆的在我面前说了这许多的话,所以我才这样生气,其实仔细想想也挺不值得,或者说其实没有必要,因为像他这样的人并不少。”
“只不过其他的人没有直接秀到我的眼前,所以我才没有像这次这样直白的生气,但是那些人做的坏事就少了吗?这世上通过各种手段逃避惩罚的人少吗?我觉得并不少。”
“但是我们必须要讲证据,讲究从正规渠道获取来的证据,就是因为这样的缘故,才给了那些人各种可乘之机,虽然我明白这件事情也是有好处的,但心里多少还有点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