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衡，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他刚推开门，慕雅昕就笑着迎了上来。
她的表情和往常见到他的时候一样充满了欣喜，但陆亦衡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她今天的不对劲，有某种情绪隐藏在这份欣喜之中，除了欢喜他还看到了些其他的东西。
慌张？担忧？心虚？
好像三者都有。
陆亦衡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慕雅昕的房间，窗户开着，微风吹过窗帘轻轻浮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香水味，甚至还没有挥散开来，团簇的香味聚在一起，好像是刚刚才喷的。
这么晚了，慕雅昕开着窗户
为什么还要喷香水？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想要掩盖住什么别的味道。
陆亦衡往床边走去。床单微乱，枕头上还散落了几根头发，看颜色和长度，应该是慕雅昕的。
“我…最近有点脱发，可能是因为年纪上来了吧。”慕雅昕赶紧抓起那一把头发，扔进了垃圾桶里。
她从前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谈论她的年龄，但今天却自己提及，实在让人很难不多想。
陆亦衡没有说话，又无言地在屋子里看了两眼，当他缓步走向窗边的时候，身后的女人明显紧张了起来。他顿住脚步，审视般地回头看着她。
“怎…怎么了？”慕雅昕强装镇定，鼓足了底气和陆亦衡对视。
“没什么。”陆亦衡看着她的样子，心中已然有了答案，但是他并不准备戳破。
五年多了，陆亦衡一直没有娶慕雅昕的意思，她若是耐不住寂寞找了别的男人，虽然很让他没有面子，但也无可厚非。反正，他今天回来，就是准备要和她说一说婚约的事情。
“这是我让文翰拟定的赔偿条款，耽误了你这么长的时间，现在也应该做个了结，你先看看，如果还有什么没写到的，你尽管说。”陆亦衡
递给慕雅昕一叠a4纸，神色淡漠地说着。
“这，什么意思？！”慕雅昕难以置信地看着陆亦衡，“你要跟我解除婚约吗？”
“对。”陆亦衡直截了当地告诉慕雅昕。
从前就是因为他一直拖泥带水，才导致他和乔清清的婚姻最终以失败告终，这一次，为了她和乐乐，他无论如何也要把慕雅昕的事情断得一干二净。
“凭什么——！亦衡，我等了你五年，五年啊！”慕雅昕一把夺过陆亦衡手上的条款扔在了地上，洁白的纸张像一只只蝴蝶一般飘零在地，苍白而又无力。
“我知道，我赔偿给你的东西完全可以让你，和你的情夫，下半辈子高枕无忧，你没什么好不愿意的。”陆亦衡一开始并不想把话挑明了说出来 ，但看着慕雅昕这副要死缠烂打的样子，他只觉嫌恶。
“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慕雅昕慌乱地后退了两步。
“我在说什么你心里明白。”陆亦衡说完，就饱含深意地看着窗户外一眼，然后再无半点留恋，转身离开。
慕雅昕被陆亦衡的这个眼神吓得愣在了原地，她全身的血液都仿佛逆流到了脚底，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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