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她踏出门口的时候，沈复便从未转头去看着她。
只是藏在桌子下的一双手，从紧绷的状态逐渐地放松了下来。
大抵是她的一句谢谢，竟让他想起了二人刚相处的那段时间。
是的，本来他是把她当成朋友的。
后来
“对不起。”
无人再探究是谁的过错，左右不过一句谢谢以及对不起，了却了那段往事。
大门再次被打开，沈复熟练地从柜子里找到了自己的鞋子。
这一次，不再和往日那般赤足踏入。
他瞧着坐坐沙发上的人。
一个月的时间，他看到了无数次这样的场景。
但是每每，她都把灯给关了起来，让人瞧不清楚脸上的神色。
沈复更是凭借着她说话的语气和状态，揣测着她的心思。
温甜知晓来的人定是他。
可是当人走近的时候，却又疑惑抬头。
是他。
可为何身上不带一丝酒气？
“你，今日没有喝酒。”
她小声道。
声音细微地让人差点听不到。
所幸沈复揣摩着她的唇形，大致猜测出她所说的。
“今天，想清醒地来见你。”
他嘴角带着笑，是那种见到爱人心中欢愉的笑。
温甜望着他，竟有几分失神。
明明自己没喝酒，可为何感觉
比起往日的沈复还要醉几分？
她垂下双眸。
太过分了，每次都是这般。
只要遇上沈复，自己什么话都问不出口。
不自主之间，心就随着沈复而动。
温甜感受到身旁的沙发凹陷下去，他坐在她的身边。
修长的手指将她的手拉了起来，十指交叉着。
“我今天来，我想说，之后这段时间，我不能如之前般总来找你了。”
闻言的那一瞬，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却被沈复死死扣住。
似乎在说：别逃走。
她抬眼，对上那双眼睛。
在面对着温甜的时候，他的双眸总是习惯性地带着笑。
可如今，她总觉得他笑得很是牵强。
甚至，有几分难过。
明明，说不来的人是他，难过也是他。
沈复见她一直保持着沉默，似乎已然接受了现实。
“你为何不问我？”
他难捱地开口。
温甜叹气。
问？似乎没有必要。
可他既然开口，定是希望自己这么做。
“为何不来？”
她缓缓道。
沈复将她拉入怀中，下巴抵住了她的头顶。
大手扣住她的手，拇指时不时摩擦着她。
“我来找你的事情，被母亲发现了。我担心，她会对你下手。所以，为了确保你和萌萌的安全
，这段时间我暂时就不来了。”
原来。
原来是被沈母发现了。
她的心头暖了一下，本还以为沈复是因为要同万芊芊在一起，所以才说以后不来的事情。
温甜没有意识到自己竟然如此容易得到满足。
她反握住沈复的手，贴近他。
“阿复。”
语气里尽是温柔。
“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一起担着。”